第七百一十六章 神人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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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话语散于风中。
随着平静的目光，将我妻由乃的生命一同消磨剥离。
我妻由乃还在挣扎着。
一个为爱疯狂的人必然不可能接受这个说辞和现实，乖乖受死，她大口喘息着空气，歇斯底里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但是慢慢的。
就在白明世的注视下，少女的视线逐渐开始变得呆滞。
不知何时起，我妻由乃抓着白明世脚腕的手也无力放开，坠落在地。
一切的怒火和不甘，最终都在寂静中，悄然落下帷幕。
白明世静静抬头。
看着乌云尽散，投影而来星空也消失的清朗蓝天。
“天放晴了。”
沐浴在清风中，白明世道。
“天气，还算不错。”
风吹拂着战后残破的大地上，阳光洒照遍野。
只有一道人影仍挺拔驻足而立。
……
……
我妻由乃的尸体，白明世没有继续处理。
早在她第二阶段被外神之力侵蚀的开始，这个过程就已经如当年蓝染惣右介一般，无法逆转。
不光是作为中转器的肉体，就连她的意识、她的灵魂也被那股力量侵染，即便白明世什么都不做，她的身躯也会自动消散在天地间。
况且说到底，白明世其实就算不动手杀了对方，我妻由乃的意识也根本无法在第二阶段的侵染里保持多久。
蓝染惣右介终究是不同的。
如果不是因为白明世的出现，让我妻由乃燃起愤怒之火多维持了一会儿意识的话，说不定她早就彻底沦为了一个无意识的力量人偶，成为外神之力的传染源，此后行走无数世界带去未知变化。
白明世亲手杀掉坚持不了太久的我妻由乃，更多的是一种仪式感。
也算是给对方伤害自己伙伴的事情做个了结。
给无法太久维持人性的我妻由乃，至少在意识还是自己的情况下，一个该有的落幕。
白明世站在我妻由乃的尸体前好一阵。
直到眼睁睁看着我妻由乃的身体一点一点化作金色光点消散在天地间，确认并没有什么污染源留下后，白明世才微微点首。
将视线收回。
“如此看来，外神与外神之间的力量性质也有所不同，相较于曾经蓝染身后的那个狂乱的无序之力，我妻由乃所获取力量的这个外神性质更偏向于秩序化，难怪守望者组织自称一直负责清理堕落者，却并不清楚自己所依仗的力量来源如何。”
“这么看来的话，‘堕落者’也只是单一针对一种外神侵染的存在代称而已，不同性质的其它侵染者，或许并没有被算入里面。”
白明世想到。
失去了全知之力，获得了最完整也是最沉入七情六欲的人性，代价便是白明世现在失去了起源者所具备的全知知识。
他目前只知道自己原本身为轮回者时期就已经所获得的情报，除此之外的事情一概不知，只能等待自己慢慢分析的探索。
当然，这其实也没什么不妥。
以他现在的力量而言，这种余裕接受起来游刃有余，哪怕从零到有一点一点探索白明世也有自信能周全所有。
更况且，他既然当初从全知境界降下时，并没有特别标注自己需要特别记住这些事情，这就说明在他身为全知全能者看到的未来里，这些与外神相关的情况无论有多么波折，最终也并非是什么重点。
“呼——”
“站久了，身体好像也有点僵硬了。”
轻吐一口新鲜空气，白明世把注意力从我妻由乃的事情全部放下。
活动着脖子，舒展着久违的身躯。
怀抱着比较轻松的心情，他再次看向自己的双手，自己的身体。
“现在的身体素质是真的差劲，简直就跟大病初愈的病人一样弱不禁风，看来以后有机会的话，还是得把身体锻炼捡回来，稍微锤炼一下才行。”
白明世哑然失笑。
大战完后，白明世也终于有了时间检查自身的情况。
一系列战斗中的损伤，还有先前那些肉体上的变化，这都是很重要的事情，如果不在意没能好好检查一次的话，迟早有一天这些疏忽都会以另一种方式回馈到自己身上，白明世很清楚这一点。
因此，白明世眼下对自己身体的检查十分详细，也很细微。
锐眼中十大位格之力流转，白明世可以清楚看到他如今的肉体，作为人躯体的基础没有变化，生育能力和感受外界刺激的能力十分完美，当然，这点已经在先前和c.c.无数次实证过了。
但是除此之外，原本身为人羸弱的身躯，眼前当下，运用自如的十大位格之力在体内流转，生生不息，源远流长。
那些无意识间干涉现实实现愿望的能力，也都是这表面上的人之体，实际上的神之躯所自带的位格之力外溢的性质影响。
这点就需要处理一下了。
虽然神之躯的效果非常不错，对于绝大数人来说应该也算是求之不得的能力吧，可惜对于眼下的白明世来说，眼下他已经重新取回了自由使用体内十大位格之力的经验，这种程度的外溢性质实在是可有可无。
外溢的性质本身除了能实现愿望外，它也会导致世界壁垒对白明世本能的产生隔阂，被动生成抹除之力。
先前白明世的流鼻血和意识恍惚，严格意义上也是在他和外神的气息有了接触后，外泄位格性质的另一种形式排斥反应。
“也罢。”
白明世喃喃道，“这种外泄的力量，还是不要继续留存下去了吧。”
心念一动。
白明世有意识的操控，开始让体内气息自动收敛。
很快，没过多久，他便将十大位格之力全部收拢回归了体内。
白明世的神之躯诸多外相神异，此刻顿时全部销声匿迹。
那股体表仿佛有着光泽、宝相庄严的清净感烟消云散，整个人那种让人看了会自觉感到‘干净舒心’的好感滤镜，同样彻底消失。
外泄的位格性质，那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股难以抵御的吸引力。
依靠这个能力，白明世在这个世界行走以来收到了很多的帮助，甚至可以说正是因为这个能力，他才能在这个世界没有见到过多的人心丑恶，仅以最低程度的外伤便简单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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