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二章 天之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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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真实无论多难以置信，都是真相。
虽然缠流子还不能把心中所有的可能性都去除掉，但此时此刻，她却能通过鬼龙院皐月身上半超越者复合神性的气息察觉，那正是令她曾无数次怀念，只有记忆中才存在的‘熟悉味道’！
想要解释鬼龙院身上这股熟悉气息的来源，以及对方突然实力竟然增进到这个程度的理由，那么最好的答案无非就只有一个——鬼龙院皐月和她一样，也去过主神空间！
仅此而已。
“真的吗？鬼龙院那个混蛋，她真的去了主神空间了吗？”
“如果说真的是这样的话……不！她一定是见过的，白明世那个家伙！”
缠流子目光仿佛洞穿了深海，死死注视着上空，“这种气息，我不可能认错！”
曾几何时，在《哥斯拉》世界时，白明世把白光覆盖在了缠流子的身上，正因为有了这种力量，当时的缠流子才能有能耐和哥斯拉搏杀，这种待遇，即便是琪亚娜都没有经历过。
所以有关于白明世那超乎常人力量的气息味道。
只有这点，缠流子自认为绝不可能认错。
“流子，怎么了！？”
突然，耳边传来神衣鲜血的惊呼声，“你的血液流动好快！”
心脏的跳动加速。
血脉喷张，从而引起人体无穷的力量。
明明刚才还被打的遍体鳞伤，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缠流子的战意也是兴致缺缺，但就在这一刻，神衣鲜血能感觉到，从缠流子身上传递而来的无比炙热的某种东西，仿佛也要将它点燃般猛烈，缠流子的表情在逐渐改变，眼神在逐渐改变，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前所未有的战意从缠流子身上迸发而出。
感受到了如此炙热的情感。
即便对于自己的问题，缠流子没有回答，只是目光凝视着深海上方而已，但神衣鲜血此时却已经本能的与缠流子进入了更深层次的共感，忍不住以力量去回应缠流子此时的想法。
鲜血更衣！
本该是以吸收大量战斗生命纤维才能进化到的形态。
如今缠流子在以曾经离开主神空间时所得到的馈赠驱动，独自一人便完成了这种究极形态的变身。
“喝啊！！”
缠流子爆喝一声，四周的深海也顿时为之震撼，左右排空。
洞穿了深海的洋流，顿时，此时缠流子暴露却又强大的身影向着天空爆冲而上，即便相较于半超越者复合神性的力量，鲜血更衣的强化程度依然相差甚远，但缠流子如今的心态，她却完全不认为自己会输。
因为现在，她终于有了战斗的动力！
“鬼龙院皐月！”
“你这个家伙，是不是去了主神空间！？给我滚出来回话！”
冲出海平面，身上的究极体鲜血随之舒展。
左右四顾，缠流子眼神凌厉，怒喝道：“你身上的力量绝对不属于你，也不可能是你自己独立开发出来的！别人可能不清楚，但是我的话却能感知到，你身上的力量气息里，有‘那个人’的味道！”
“到底是什么情况，给我出来，好好解释清楚！”
视线不断横扫四周，缠流子明明是精准回到了刚才被打落天空的位置，但这时，她却哪里都看不到鬼龙院皐月的身影。
内心中，焦急的情绪在不断累积。
离开了主神空间那么久，缠流子深深地知晓，内外双方的时间流速是绝对不一样的，鬼龙院皐月进入主神空间，说不定都是什么时候的情况了。
焦急迫切想要知晓情况的想法，此刻几乎如同火焰一般缠绕着缠流子的心，让她浑身滚烫且灼痛。
“所以呢？”
“你凭什么认为，我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缠流子！”
“就算你知道了情况，你又能怎么样？你是能再次回到主神空间吗？还是你打算抛弃眼下的一切，再次重返过去的苟延残喘生存？”
背后，声音响起。
缠流子悚然惊愕。
她明明才是从海面冲出来的人，可鬼龙院皐月这时竟在她的身后出现！
“缠流子，你什么都做不到！现在的你唯一使命，就是成为我脚下落败的垫脚石，让我迈上前进的更高台阶而已！”
“什么？！”
愤怒的情绪从心中涌出。
匆忙回头，缠流子看向自己身后声音的发源地。
却见——
一双睥睨的双眼，这时居然就在自己面前近乎贴身距离，冰冷凝视着自己。
在这一刻，明明缠流子才是在高点的人，但她此时看向鬼龙院皐月那睥睨注视的眼神，恍惚间，竟宛若看到了一轮绽放万丈光芒的太阳升起一般，在鬼龙院皐月的身后成为了铺满整片大海的光芒，强悍冷冽的气场，这时忍不住让缠流子想起了和鬼龙院皐月初见时的画面。
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
轰！！
神衣鲜血的进化体，鲜血更衣，以及神衣纯洁的人衣压倒模式，其中却糅杂了半超越者复合神性的力量，两个同样凌驾于斩服少女世界常规力量的震撼这时猛然爆发，海洋被掀起难以想象的滔天巨浪！
“可恶！鬼龙院皐月！”
狼狈从巨浪中脱身的缠流子，此刻回身怒声喊喝道：“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多说无用！”
“现在战胜你，这就是我唯一的使命！”
挥舞着爱刀缚斩，鬼龙院皐月沉声以对。
即便怀疑问题所在，但也没有询问的时间，愈发白热化的战斗，连招架都已经十分吃力，缠流子节节败退。
你来我往，刀刃交击的声音一路向上，甚至最后，二人已经在战斗中不知不觉来到了大气圈的暖层附近，距离宇宙空间，也仅有一步之遥。
鬼龙院皐月越是不回答缠流子的问题，缠流子心中战意燃烧的就愈发恐怖，从而即便面对压倒性的力量也在努力奋战，战意越来越强大，丝毫没有退缩的意识。
而缠流子的这种状态，也恰巧是鬼龙院皐月想要的。
击败一个没有战意的缠流子，那没有任何意义。
鬼龙院皐月想要的是压倒性的胜利！
因为只有这样，她的内心才会认可这场战斗，认同自己已经洗刷了过去败北后的耻辱，从而也才能实现她眼下目标，从这个世界离开，继续前进。
缠流子并不知道，主神空间不是一个，而是十个，她也并不知道，曾经她回忆中的主神空间，如今究竟又变成了什么模样，白明世又处于什么状态，所有世界又在什么威胁下摇摇欲坠。
这些所有的情况，她统统不止。
她错过的事情太多太多。
而事到如今，这种程度的力量也不可能帮上什么忙，她连加入真相的资格都没有。
“落败吧！缠流子！”
“因为这就是你所选择的路！也是现在，你唯一还能提供给我的帮助了！”
独自一人的白色世界，没有任何队友可以依靠，只有自己前进的步伐才是可以确认的真实，在与旧敌的战斗中，鬼龙院皐月心底的某种情感好像也随之燃烧了起来，渐渐地，她也如缠流子般放声怒喝着进行战斗，挥舞着刀剑的手，此时亦愈发迅猛，招招强悍撼动大气。
不曾相认的姐妹，就在这样彼此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喝声着对彼此的身体横刀立斩，血花寸寸绽放，在飘散的大气中构筑着一副艳丽画境。
最终。
这场战斗，持续了大概有三十分钟左右。
绝对实力差距终究不是意志能够摆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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