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两人一体的空之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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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坏处。”
　　面对西琳的连环逼迫，蓝发赤瞳的少女如此说着，眼帘低垂。
　　片刻沉默后。
　　无声无息，她的身形突兀消失在了西琳和琪亚娜的眼中。
　　也不知是答应了适可而止，还是商谈破碎，准备出动什么不为人知的手段。
　　再之后的事情，琪亚娜也记不太清楚了。
　　随着身体溶解的部位越扩越大，她的意识也越发模糊，终于，伴随着肉体的彻底昏迷，她也与那个名为‘西琳’的律者人格所接触，消除了屏障的心灵，前所未有的融合在一起。
　　崩坏能在身，所以这次深度接触只损失了胳膊和腿，琪亚娜认为勉强还能忍受，但是让琪亚娜无法接受的是，那些‘真相’，从记忆里逐渐涌出的画面。
　　那个她名叫西琳，是曾引发了恐怖灾难的律者，彻头彻尾的疯子。
　　而她，琪亚娜……
　　她原本的名字叫做‘k423’，是克隆体复制人，是承载着西琳最后的梦想和愿望所诞生出的，纯净人类人格。
　　也就是说，她们本质从一开始就是一个人。
　　她，其实也是西琳。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接受的了。”
　　居民区，窗前。
　　琪亚娜看着窗外的景象，感受着那股不断增强的力量波动，死死握紧了拳头。
　　一瞬消融的内心屏障，却因身体的不完全而立刻再起，甚至于数百倍于之前的强度。
　　造就了如今西琳虽然能和琪亚娜彼此对话，但意识却彼此独立，无法完全融合的情况。
　　“那么你想拒绝现实？可是没有我，在这危险的异世界中你又能活多久呢。”
　　在琪亚娜的心中，西琳轻蔑道：“你什么都做不到，你只能依靠我的力量。”
　　只有这一种选择…
　　松开紧握的拳头，琪亚娜眼神迷茫，看着黑暗的夜空怅然若失。
　　失去了手脚，她现在确实只是个累赘。没有芽衣在她的身边，她现在甚至都不清楚自己究竟要为什么而战，支撑着内心的力量不断瓦解，连身边的同伴，在被背刺后也无法完全信任。
　　“我就应该这么坐在这里，只是看着吗。”
　　琪亚娜自言自语。
　　内心深处，这个问题的答案藏在茫茫迷雾之中，怎么也无法触碰得到。
　　孤寂的痛苦，让她在不断变得懦弱。
　　“来吧，依靠我，完全的信任我。”
　　这时，西琳的声音再次响起。
　　只不过这次，她在耳边的声音，变得前所未有过的轻缓与柔和，“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终将合为一体。”
　　“你…”
　　琪亚娜迟疑道。
　　“怎么，还担心我会加害于你？”
　　西琳笑了起来，“就像我可以读懂你的内心一样，在那次的融合中你也知晓了我的一切，难道现在我在想什么，你真的不清楚吗？”
　　是不清楚。
　　还是不想清楚。
　　西琳的心底话，毫无挂碍的传输到了琪亚娜的心中，让她明白了对方此刻的所思所想。
　　琪亚娜用手捂着脸，纤细的身躯在轮椅上弓起。
　　“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
　　少女轻声呢喃道。
　　“当然。”西琳肯定道。
　　“可你是律者，是崩坏能的化身。”
　　琪亚娜继续说着，声音中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你是人类的敌人。”
　　“但是在这个没有崩坏能异世界，我只是我，我只是你的化身。”
　　西琳也继续说着。
　　仿佛安抚着一个孩子般，声音轻柔、舒缓。
　　“……我终究还是要回到那个世界的。”
　　声音沉重，宛若吐息。
　　最终，琪亚娜放下了手，露出了那双迷茫的双眼，“在那个世界里，有芽衣陪伴在我的身边，而且不仅是芽衣，还有圣芙蕾雅学园的大家，还有许许多多我还没来得及接触的人……我想回到原来的世界，和芽衣继续生活下去。”
　　圣芙蕾雅学园。
　　虽然才到那里没多久，但是琪亚娜可以感觉到，那里的氛围和去过的许多地方都截然不同，大姨妈在那里，布洛妮娅那个臭屁的家伙也是，还有姬子老师，还有班长，还有许许多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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